在CES 2019科技展上展出的Q系统一号。
IBM的Q系统一号看起来不像电脑。它看起来像一个概念艺术系列的盘子被挂在一起的钓鱼线从天花板上。整个装置被包裹在由米兰的Goppion制作的半英寸厚的玻璃中，Goppion为《蒙娜丽莎》和皇冠上的珠宝做了保护展示。
领导Q System One团队的IBM老将鲍勃·萨托(Bob Sutor)让我查看了这台量子计算机的底部——这是一台具有巨大计算能力的实验机器——在一堆金线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银色矩形。这是机器的量子位的所在地，量子位是使整个系统工作的微小而脆弱的粒子。
我问他这样一台电脑要多少钱。他拒绝透露，并补充道:“这不是午餐。”
在本月早些时候的CES科技展上，我们站在拉斯维加斯会展中心的中央。我们周围推推搡搡的一群人想要抢模特的照片。IBM在展会上公开展示了Q系统一号的复制品，这是它的第一个量子计算机，它被整合到一个简洁的程序包中。过去的设计更像是“密室实验”，Sutor说，房间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组件。
真正的Q系统One于11月完成，位于IBM位于纽约约克镇高地的办公室。这台机器代表着在IBM数十年来一直致力于计算概念之后，向量子计算成为商业现实迈出的一大步。
创造一个功能齐全的系统使量子计算机更可靠，更容易升级。除了这些实际用途之外，这些计算机还有可能创造出更有效的抗生素，帮助科学家更好地了解化学和自然，并改善电网。这种机器可以为企业和科学家提供处理极其复杂的计算的能力，而这些计算是传统计算机无法消化的。
但除了这些宣传之外，还有许多年的工作要做，以证明量子计算机能够胜任这项任务。此外，另一种不同类型的计算机可能会带来下一个突破，而不是量子设计。
“这是一大步，但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专注于量子计算机的福雷斯特(Forrester)分析师布莱恩·霍普金斯(Brian Hopkins)在谈到新的Q系统One时表示。
在传统的计算机中，数据是由指定为0或1的处理位来处理的。在量子计算中，量子位被用来代替。这些量子位元有更复杂的性质，可以同时变成0和1的组合，也可以互相作用。
Bob Sutor站在量子计算机模型旁边。
每增加一个量子位，量子计算机所能容纳的信息量就会增加一倍。这种能力可能会帮助量子计算机成为处理某些经典计算机无法处理的问题的更强大的方法。使用这些量子位可以帮助科学家在分子水平上开发新药，或者创建更强大的安全代码，或者处理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大型强子对撞机(Large Hadron Collider)产生的海量数据。
Q系统1目前使用20个量子位。“当你达到大约280(量子位)时，这个数字——2的280次方——大约是可观测宇宙中原子的数量，”Sutor说，暗示着这些计算机有一天会变得多么强大。
看到这些计算机的潜力，Rigetti和D-Wave等初创公司，以及微软、英特尔和谷歌的研究部门也在开发量子计算。IBM还与埃克森美孚(ExxonMobil)、戴姆勒(Daimler)、三星(Samsung)、巴克莱(Barclays)和一些大公司合作，研究量子计算机的可行性。
但使用量子计算机是一项极其微妙的任务。Q系统一号的厚玻璃外壳被用来减少振动和辐射，并帮助保持电脑接近绝对零度。在纽约的真实计算机内部，快速的超级冷空气被用来保持量子位在10毫米处，比外太空还冷。
“所以在量子计算机里是地球上最冷的地方之一，”60岁的Sutor说，他有6英尺4英寸高的身材，灰白的胡须，低沉的声音和愉快的性格，让他有了IBM圣诞老人的气质。
Sutor说，为了保护机器内部的量子位元，需要极冷的厚玻璃，这些量子位元是如此脆弱，一个光子或一个人的指关节的敲击声就可以摧毁他们的计算。由于这些机器非常精密，未来的任何量子计算都可能通过互联网完成，从而使IBM能够在自己的设施中小心地维护这些机器。
可以肯定的是，量子计算机的前景仍然是那样的——只是前景，还不是现实。
“量子计算机并不是经典计算机无法解决的所有问题的神奇解决方案，”Forrester的霍普金斯说。“它们是一些经典计算机无法解决的问题的潜在解决方案。”
他补充说，今天的科技行业正在探索量子计算机能做什么。霍普金斯说，回答这些问题还需要几年时间，而实现量子计算机的最终承诺可能需要一二十年时间。
但是由于新的Q系统，研究人员和普通大众现在有了一个显著的里程碑来判断量子计算的进展。该系统将有助于将这些机器的升级时间减少到几小时或几天，而不是几天或几周。它还应该使IBM更容易构建更多的计算机来支持未来的量子计算业务。
Sutor说:“我们开始建造一些非常实用，但是很漂亮的东西，这将给我们提供一种方式来看待我们在未来所做的事情。”
Sutor并没有错误地认为他的工作快要完成了。当我问他这个项目的下一步是什么时，他说:“我们必须做什么?”一切。”